现实（2）（1 / 2）

63

叶清还没来得及回答白修年，他就先走了过来。他的目光在叶清脸上顿了一下，看到她面色红润，知道是自己误会了，松了一口气。

“我没生病，”叶清笑了一下，“是这位同学生病了。”

她转向躺在床上的男生，说：“我叫叶清。”

“沉轩。”男生说。

他的手还拽着叶清的袖子，白修年的目光扫过去，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下。他进来这么一会儿，这才第一次看了眼沉轩。他走到沉轩床边，问：“你的身体还好吗？要不要送你去医院？”

沉轩冷淡道：“没事。”

白修年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，转头看向叶清。

“清清，你还想去吃松饼吗？”他微笑道，“现在去应该还赶得上。”

叶清有点心动，刚好沉轩也说他没事了。她想起身，这才发现袖子还被抓着。

“那同学，”她很恳切地说，“既然你没事，我就先走了……”

她话音未落，沉轩就捂着胸口，又剧烈地咳嗽了起来。他咳得脸红，简直像是肺都要咳出来了一样。咳完之后，他抬眸，冷冷地看向白修年：“不好意思，我好像还是有点不舒服。”

白修年笑眯眯：“不舒服应该去医院啊，拉着清清的袖子干什么？”

叶清总觉得哪里不对劲，白修年和她来往一向有分寸，结果今天一口一个“清清”，亲近得有些过了头。

但她还来不及细想，就看沉轩拿出手机，看向她，问：“能加个联系方式吗？”

叶清觉得没什么不可以的，手机掏了一半。结果白修年先开了口，他轻笑了一声：“如果只是胸口痛，没必要加联系方式吧。”他说，“还是说，你想赖上清清？”

这句话火药味就有点重了。

沉轩说：“和学妹认识一下而已，”他看着白修年，轻描淡写地说：“你又不是叶清的男朋友，管得有点太多了吧。”

最后还是加了联系方式。

叶清再迟钝，也能感觉到两人之间明显的不对付，她百思不得其解，问白修年：“会长，你和沉轩认识吗？”

他们后来还是去了文科楼的那家茶餐厅，叶清运气好，买到了最后一份松饼，现在正在用餐刀把蜂蜜均匀地涂抹开。

“嗯？不认识，第一次见面。”白修年看着她，微笑着说，“清清，我们认识这么久了，你怎么还是叫我会长？”

叶清：“啊？”

她有些发懵：“那白修年？修年？”

“叫我修年吧，”他说，“听上去关系好一些。”

叶清回到宿舍，还觉得会长的反应有些反常，他自从见了沉轩之后就有些焦躁，像是被人入侵领地的狮子——难道这就是气场不和吗？她打开手机，看着微信的界面，沉轩和白修年都给她发了消息。

沉轩的头像是一片秋天的落叶，他给她发消息，说：【我已经没事了。】

又给她发了一个毛绒绒的，姜黄色的猫趴在路边睡觉的照片。说【医务室旁边的猫。】

叶清给他回了一个表情包。

另一边，白修年问她：【到宿舍了吗？】

她回复之后，白修年的电话一下打了过来，她盯着白修年的头像看了一会儿，接起来，听到他的声音。他的声音从电话里听来挺不一样的，隔了一段距离，被电波变得和原先不同，带着一点笑意，挠得人耳朵发痒：“叶清？”

她“嗯”了一声。

“明天有什么安排吗？”

“打算和室友去学校旁边新开的蛋糕店。”

“噢，”白修年慢慢地说，“学长毕业，留下了一些旧书，你要不要来看看有没有需要的。”

“好啊。”

白修年说他最近对经济学很感兴趣，就是有些学不太懂，在电话里问了叶清几个晦涩的经济学名词。叶清本身也才开学没多久，本来以为不会的，没想到这几个刚好是她学过的。她把专业书翻出来，把书上的释义和自己的理解结合起来，慢慢讲给他听。

等到反应过来，叶清才发现他好久没说话了。

叶清想，难道是她只顾自己讲得高兴，对面已经听晕了？

她把话筒贴近耳边，小声叫：“修年？”

对面一片寂静。

“修年？会长？”她说，“白修年？睡着了吗？”

系统冷哼一声，说：“你可别叫了，别把他爽死了。”

叶清：？

她还没弄懂，就听见白修年的声音通过话筒传过来，声音压得低，还带着一点喘：“对不起，刚刚没开话筒。”

“没事没事，”叶清把刚刚的疑惑抛在脑后，“我讲明白了吗？”

“讲得特别好，”他带着一点笑意说，“叶老师，以后也多帮我讲讲。”

电话挂了。白修年还维持着把听筒抵在耳边的姿势，半天才放下来。他靠在椅背上，用手背捂住眼睛，几乎还能听到叶清一声一